·标题:《大好春光--郭怡孮画展》艺术研讨会(四) ·作者: ·发布人:管理员 ·日期:2011-6-8
《大好春光--郭怡孮画展》艺术研讨会(四)
邵建武:

93年我给郭老师写小文章,当时就谈到郭怡孮的画和当代中国画的出路问题。昨天我想到当代中国画归属问题,这些年主要研究中国艺术品市场,谈到过去的100年我们的艺术家的创作和作品的传承的时候,大家想一想,过去100年我们现在知道的或者我们很中意的作品的作家多少人,检验现在的艺术家,现在的100人,1000人,10000人,到未来百年后还剩下几个人,几十个人,是不是能够更幸运的剩下几百人。
一个艺术家要流传到几十几百年后主要是在于他们人和作品的精神的空间,当代艺术家应该在开拓自己的精神空间上下力气。比如说对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的呼应问题,比如对于5千年文明史人文精神的继承问题。比如一个艺术家自己本身精神品格的塑造,郭老师这方面,当然几个结合,几个理论,几个方向,还有几个手段采用选择和锤炼上下了功夫,我更推崇他对自己精神空间开拓。他在自然中找生机,在社会中找平和,在历史找成形的东西。因为有了生机,所以他在探索,因为有平和的东西,他着眼艺术大观点方向。不主要找小家子气的或者马上见效的东西。
他的探索有深度因此悠长。当代艺术是市场里关注的重点,写实主要是油画和个别的水墨画家也是关注的重点,唯独是我们现在十分活跃的元素这么多,站在我们美术界的制高点的中国画在艺术品市场往往让人没有把握。他们没有把握不是真假问题,就是够不够分量,为什么?当代艺术家因为一两个理论家认可而不可一世,这个不对。创作上每个人看的懂而确定他们在市场地位,还不是。我们整个的中国画界最大问题,市场重视问题,从上到下弥漫小家子气,就是因为精神价值不够。我推崇郭老师这方面做的很多年的坚持不懈的努力。我也希望他的这种影响进一步扩大,提升我们中国画界的格局和未来的情景。
田黎明:

郭先生是研究型,学者型、创造型的中国画大家,郭先生的花鸟画是在传统的基础上产生的全新的笔墨,他的画是笔墨当随时代。昨天看郭先生画感受到郭先生花卉产生新的品味、新的笔墨韵味,他既有传统精神的观照,又成为当代花鸟画的新境界,是开一代新风的。
郭先生花鸟画把笔墨内涵上升为审美文化来观照,所以郭先生的笔墨语言里他将浓丽灿烂的色彩境界推到了极致,进而转化为极其饱满的真诚的生命体验,从而升华为审美的观照,产生了绚丽的壮美产生了辉煌的境界,所以郭先生的花鸟画创作境界大,气象大,在表现形式是灿烂如锦,在文化内涵上是气象万千。
郭先生花鸟画所产生的意象,是人面对自然社会的情怀感知。这种感知是以文化学养笔墨载体融合把握的。郭先生是以灿烂光明的人文体验来感知自然和社会的,他以澄怀观道的理念来感知从而升华为色彩笔墨本体。这个本体有北宋山水的雄浑气象,有敦煌壁画气象,也有唐宋的重彩气象。
郭先生花卉的意象把花叶和花形所形成的意象是通过符号的物化造型与笔墨的方式来追求大巧如拙的境界,花卉形状如山石等等,郭先生一方面是以疏体的写意文化源头为本源,一方面面向生活,在文化源头中体验的是审美的内涵,在生活中触发心性之美。由心性然而感发为生活的形态,上升为审美。这就引出了朱熹的格物说。当代学者张立文讲到“
格为正,物为是,格物便是格心之物或是正心之物”。他引出的有格心之物、格意之物、格知之物,所有的格心、格意、格知,是心性、是立格、是立意的资本,三者相融必须要体现人文的学养,需要时间长度和厚度的。郭先生的画引出对自然的感知,在郭先生画中透彻出的心性之格是以时代的大美、天地的大美为自然境界来把握审美的。
今天看郭先生画由笔墨色彩的所到之处皆呈现出一片光明。这是王鲁湘先生讲的朗照、澄澈,也是启功先生讲的山野之风,大麓之风。在郭先生笔墨当中所呈现的光明,是郭先生笔墨艺术本体,而这种境界是要以大境界大胸怀感知的。郭先生把中国花鸟概括为“大花鸟”,郭先生说了大花鸟要有生命精神、审美情感、文化内涵、时代性和社会性,郭先生将四点融为一体呈现他大写意的重彩花鸟。郭先生在十九岁的时候临赵之谦、任伯年,早年的笔墨积淀让我们感觉到他对文化理解的深度。
郭先生的写意花鸟画把自己深厚的文化体验将传统和境与像在实践和理论上向前推进一大步。在这里是郭先生对写意有独特的深层次文化体验。郭先生的画有一种感觉,就是山花烂漫呼之欲出的感觉,又有一种气象万千、心体清静的感觉。郭先生的每一幅作品都把技法融为一种意向,技法在其中便达到一种高度,也由技进道、产生一个形而上的学术理念。
郭先生对中国画的规律性探索有深厚的基础,包含对文化本体的研究,对文化体验的把握,以及对古今中外技术性发展的一种汲取和把握,还有中国画的技术规律等等,在郭先生画中融为一体。我们在郭先生大创作中,如“大好春光”、“天地和同
春光锦绣”、“西湖过雨”等等,每幅作品都是每个时代人文的体验和人文进取的心境。用八字来概括就是:辉煌色彩、光明境界。
在传统的绘画中笔墨和色彩始终是个课题,这个课题中郭先生始终是通过在境与像上下功夫、在文化与生活的本体中下功夫,在时代的人文进取精神中下功夫,在花卉的本体中下功夫,来观察研究和感知,并极大丰富了花鸟画技法。也将朱砂、石绿、石青的使用推到了极致的同时,产生了相互和谐的共生,升华为审美的视野,创造今天一片灿烂的大花鸟画,实现了中国艺术境界的新体验和新发展。
安远远:

今天看了展览以后确实感到亲切,这么多年有时看展览都觉得不亲切没有感情。看了展柜里这么多书,这么多专著、画册,我觉得这就是“文以载道”,一个画种对与中国文化所要进行的继承和传达。从郭先生的个人努力和他的家学渊源是个非常典型的个案,在这个案里他把个人潇洒的情致、亲切和蔼的品性,再加上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属于比较“受宠”的,因为出身在中央美院,因为天分和机遇,在这种状态里比较宽松,那种心情不纠结,在他画上和经历里,不管面对什么状态不纠结,这特别难得的成长过程,这种成长过程对于他今天寻找到当代语言方式进行表达,而且去寻找在传统中创新的突破点。
我看到这个画以后觉得他把西方传来的透视构图方式和中国的经营位置问题做了很好融合,这种融合我们可以看到在画面的感情表达,他的那种亲切与豪迈,这种过程中使绘画的殿堂感,庄重壮丽得到了充分发挥。
但我看这画还有些不太满足的地方,就是在殿堂感之上还要追求一种仪式感,这种仪式感是更加提炼,对审美,对真,对善的凝聚,这种凝聚可能是瞬间感觉。就像在山水画,我有一次参加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山水画合并的时候,我有一个感觉,山水画中的江山隐喻,这在花鸟画体现稍微有点难度。因为前几年我们做中法文化年的时候,康熙的展览,法国人起名字叫圣山,在这个意境之外有一个圣境。看这个作品前面很多先生已经做了总结不重复。进到展厅里的时候感到一种大气,近距离可以看到郭先生传统修养,而且笔墨的细节完美。我经常去看养花,种花,而且各地的花,自然给我们的经验,万花之华是属于一种精神最灿烂最直接的一种表达。怎么样把繁花似锦和大好春光的东西归纳,重新有一种文人境界来表达一种花的品性,怎么样把豪迈清新的气氛和现代图式的凝练结合非常难。好在郭怡孮先生给了一个新门派一个传承交汇的枢纽点,把对传统继承和面向未来思考做了很好总结。他办展览每个阶段对自己提问题总结问题,对自己的问题进行研究和创新,我觉得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李一:

昨天专门到美术馆看郭先生的展览,特别看到郭先生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作品,粗粗了解郭先生50年艺术风格的转变,也看到了80年代末的时候,刘炳森题字的《华夏昌兴》,这也是当代书坛画坛当年合作的史实。
从早期郭先生临摹这么多年赵之谦、任伯年、张菊如、的习作,看出来郭先生对传统的认真研究和扎实功力。近期作品更灿烂,个性鲜明。最直接的感受在展厅里感受到大好春光,感受到万紫千红,觉得郭先生是驾驭色彩的高手。毛主席说:“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郭怡孮在当代画坛是“手持彩练者”,年过70,用色更大胆,更鲜艳,也更随心所欲。特别是近作巨幅“大好春光”给人印象强烈,如此强烈的色彩我以前没有看到过。
昨天看展览的时候碰到郭先生的学生金那带研究生看。很多研究生看的非常认真。金娜告诉我,当年和郭先生学习,特别的讲当年他们如何学习,如何受郭先生影响,非常佩服艺术创造精神。看到郭先生的作品我最突出的感觉是他的创造精神,重视传统但不拘于常法,敢于试验,在材料、题材和手法上都有自己的大胆试验,材料上不仅仅限于国画颜料,包括水粉、水彩,金银箔都使用,包括在题材上他画这种热带题材在传统花鸟画当中是很少的。刚才晓凌谈到在澳洲观察异国异花异草,包括马来西亚的,郭先生18次进热带雨林,在当代画坛也是很少的。
郭先生手法上,他敢于用拼接,昨天看原作,用金箔,贴了画,画了贴,传统的花鸟画中拼贴的手法是没有的,郭先生不拘于常法,他感觉这个地方需要表达,需要加重,需要强调,他就敢于使用拼贴的手法,好处是他拼贴的还是比较和谐的。这是郭先生敢于使用一些不拘于常法的东西,在意境上吻合东方的中国的精神,这点很可贵。
再一点郭先生有笔墨功夫,强调色彩,他青年时代的作品具备很深厚的功力,他临摹的东西笔墨功夫相当厚,无论是家学背景,还是早年系统学习,郭先生对中国画笔墨有深入体验。可贵的是他没有沉浸在传统笔墨中,而从色彩找突破口。
他的画仍然是写意,有笔墨,他的写意是用色彩的律章来写意。郭先生在当代画坛上个性鲜明,语言独特,都是值得研究的,特别是他70岁了,色彩越来越大胆,越热烈奔放,这种创造精神,这种探索精神对当代画坛有很大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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