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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大好春光--郭怡孮画展》艺术研讨会(二)
·作者:
·发布人:管理员
·日期:2011-6-8

《大好春光--郭怡孮画展》艺术研讨会(二

赵士英:


    大概是1963年北京美术家协会举办一个展览,展览期间邀请到郭味蕖先生对青年作者进行一次讲座,那次讲座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他是一个学者型的画家,他的作品我当时虽然学油画但也非常喜欢,在国画界花鸟中是很有影响的。

    50年以后,今天郭先生的后人郭怡孮先生的作品呈现在大家面前,非常的受鼓舞和感动。他的作品给人一种全新的感觉,已经突破了郭味蕖先生的艺术范围,这是非常不容易的。我们的印象当中,郭怡孮先生是很理智的、很理性的,这样看还不够全面。2000年的时候,中日文化交流,政协派了一个代表团,我们一起去了,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后,靳尚谊先生提议画点画助兴,找不到墨汁和笔,他顺手拿起来吃过的螃蟹腿蘸着酱油汁画了几幅小品,当时在坐的包括中国人和日本人都惊讶了,从这个小事情看,他很理性,很感性,很有悟性,很有创造性。

    我和郭怡孮先生先生出去采风,一次到昆明,看到盛开的开的“地涌金莲”,金灿灿的一大片,郭怡孮当时非常激动,拿着速写本,把满地金灿灿的莲花描绘出来。后来遇到旅人蕉,我问他这是什么植物,他说这个植物可好了,他说这是热带沙漠里生长的植物,旅行的人渴了可掰下叶子喝叶柄中的水救急。当时有不了解不认识的植物,他都能很详细的为我们介绍这些花卉的自然属性和特点,他都有很好的认识和描绘。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内蒙采风,到那达慕看摔跤比赛,人物画家画速写,没想到他也画,他画的摔跤的动态很生动,整个场面组合,帐篷,人物的群众组合非常好,比画人物画的还好,从这点看出来他艺术功底非常扎实。

    郭怡孮先生身体不是太好,但是他能克服病痛,全力用功,努力探索,这对我们是很大鼓舞。他的成功,我提一下他的夫人邵昌弟先生,她是我的同班同学,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她的艺术感觉,美学追求,艺术品位都有相当的高度,画的非常的精彩。在这个家庭中她做出了很大贡献。郭怡孮先生在美术教学,艺术创作上有很大成绩。在未来日子里我相信郭怡孮先生在中国画方面按照自己的想法会走出一条更加辉煌更加灿烂的路。

 

刘龙庭:


    首先我今天能在郭先生研讨会上说两句,很荣幸,也感觉比较激动,因为郭先生和我是同乡,感到很亲。

    回到花鸟画问题上,在91年我写了一篇文章题为《花鸟画在近百年画坛上的位置》,那个文章写的不好,因为没理出头绪来。后来在研讨会上我认为中国画发展最成熟的是花鸟画。首先近百年四大画家黄宾虹、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有三位是花鸟画家,黄宾虹先生也有花鸟画作品;再一个是明清以来首先是人物画的衰落,然后山水画无论四王也好、四僧也好感觉不如宋元吧,而花鸟画自从青藤、白阳、吕纪、林良朝气蓬勃的发展,一直到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并且我认为吴昌硕还是造就大师的大师。

    新时期以来画家们得到了解放,艺术空前民主,感到山水人物红红火火的发展,花鸟画呢,黄、吴、齐与潘天寿先生一比有相形见绌的感觉,比较薄弱。所以郭怡孮先生担任美院的花鸟画教学,担任中国画艺委会的主任,文化部创作院的院长,作为一个同乡作为一个同龄人,大家对他给予了很高的期望,我本人也希望郭怡孮能够继承郭味蕖先生的传统和他的家学,有所作为。我认为郭味蕖、郭怡孮都为中央美术学院的花鸟画教学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因为被郭味蕖先生罩着,当时我感到郭怡孮的画还欠缺一点,什么时候能够超过父亲就好了,有这么一种想法。这次美术馆开幕的时候,在圆厅里,我感觉到很大的震撼,郭怡孮先生用重彩画画,这么鲜亮,金碧辉煌,绚烂多彩,为之一振。

    以前我对大花鸟论有点不以为然,宋人画都不大,水平很高。但是今天我感觉到郭怡孮的大花鸟论有他的道理。

    刚才大家说的郭先生九六年的那次展览,我也觉得画面比较满,里面的线不太够力度。这次的画不但有了艳丽色彩,而且强调了线的力度,现在年轻人一个新词叫给力,郭怡孮把他的重彩画给力了。郭怡孮现在已经达到了高度了,古稀之年画这么多又大又好又民族的画,不但为郭怡孮本人带来了光荣,也为郭氏家族带来光荣,也为潍坊市带来了光荣,进而为我们国家的花鸟画也带来了光荣。为什么?花鸟画从青藤白阳以来一直是水墨为主,花鸟画在宋代是有色彩的,是绚烂的,从陈琳开始到青藤、白阳,到石涛、八大就没有什么颜色,从绚烂到平淡。郭怡孮的画是来个回归,从平淡之极再回绚烂,这种绚烂继承了像明代的吕纪、边文进以及外国的像莫奈等。郭先生带颜色的画,我认为不但是对古代花鸟画的扭转,是时代需要。看了郭先生的花鸟画,真是阳光灿烂,大好春光,令人振奋,正好和我们国家复兴,民族富强,祖国蒸蒸日上相匹配。郭怡孮先生在古稀之年办这么很有影响力的花鸟画展览,我感觉到很鼓舞振奋。

    我有一个建议,希望在色彩金碧辉煌里加强墨的颜色,黑颜色,黑白分明,如果在光辉灿烂里加大块黑,画面会更有力度,更有分量,更加光辉灿烂,这个建议不一定对,是我看展览以后一点想法,这个建议供参考。我祝郭怡孮先生千尺竿头更上一层楼。


刘曦林:


    郭怡孮先生在美术馆的展览本应该是2010年70岁办的,结果一推再推,为了纪念郭味蕖先生一再推迟。因为研究郭味蕖先生的需求,除了刘龙庭之外,我可能是对郭家了解是最多的。郭家也非常的关心我,我每有一点小小的劳动,师母就奖励郭味蕖先生的小东西给我,我是非常激动的。我给郭味蕖先生写了东西之后,师母就给我对联,给我画,后来郭怡孮也给我一次,师母给过了,他再给,我就收着,非常地高兴。

    但是,对于怡孮我并没有深入研究,怡孮是个新课题。我只是觉得他是非常值得研究而未及深入的人,他一定会载入史册的,至于以怎么样的成就怎样的评价载入史册可能是有争议的,争议可能是很大的。我感觉到这是一个难题,所以,一直没有对他进行深入研究。很多东西和艺术相关,他的家学丰厚,我说两件事情。一个是他的外公陈家,毛公鼎出自陈家,十钟山房是陈家的,他自己家里光风筝就藏了一房子,大的风筝从城门出不去,要从上面出去,郭家不仅是历史文脉,包括民间艺术的收藏,我想对他都是有影响的。一直到后来,郭先生到京城,古物陈列室、黄宾虹这些交往我想对他也是有影响的。他对郭味蕖先生的孝心很难得,在画家子女中也是很难得的,整理父亲作品的过程中他思考着自己的艺术问题。

    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或者说,最值得研究的就是他没有走味蕖先生坦途,这么一条好的坦途,包括味蕖先生没有走完的路,他没有接着往前走,他的画有一部分是继承味蕖先生的东西,有一部分有他自己的独立思考,他下了变化家法的决心,知难而进,知道有风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当用各种颜色组成一个画面的时候,古人没有提供现场的经验,西方有西方绘画的色彩体系,中国有中国画的色彩体系,这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有很大难度的,我最近有一个很大的感慨,不画画不知画画之难,不变革不知变革之难。

    现在的时风,现代主义似乎是个无技术的时代,现在轻视技术,重视观念。在无技术时代要找新技术,这不是和别人对着干吗,不是找难题吗,怡孮就是一个找麻烦的画家。所以这个“技”对他来讲仍然是个道,道也仍然是个技,道和技的这个辩证关系在他思想里是很大的难题。他不是说没有承传,他继承的是郭先生的创造精神。味蕖先生深入生活,写生,师法造化,中得心源,在那样的时代里能够反应时代精神,而且笔墨非常精到的没有多少家。味蕖先生给他提供了非常好的榜样,就是这个创造精神,味蕖先生讲:“创立造言皆不相似”要找到自己的东西。他里边就是说在新时期里,从讲技术,讲味道,讲技术的难度,他是违背新时期这个潮流的,但就个性独立这点来说,他是有主见的人,也是有脾气的人。郭怡孮是有骨气的,味蕖先生当年也是很平和的人,遇到不公平也会扶袖而去,是个很有骨气很有个性的人,这点DNA在他身上是有的。没有这样雄强的个性、博大的胸怀,就没有这样的浓情。怡孮机遇比味蕖先生好的多,味蕖先生太艰难了。怡孮遇到一个好时代一个好机遇,他的地位改变了,没有像父亲那样潜送老家,下放农村,他有很多机遇,他做到了国画系的系主任,艺术研究院创作院院长,中国画艺委会的负责人,他心中充满光明,充满自信,他有好时代,他要报答时代,所以有抒写当代风采,所以他的思维方式,思考的着眼点,就是考虑时代精神问题,他要有笔性,要做出大笔性,与时代合拍的视觉效应,色彩视觉效应,还一种国家的需求,新时期的殿堂艺术,国家形象需求,这要求大境界的花鸟画,花鸟画有时代精神关系,时代色彩的关系,他要解决这个问题。

    当代花鸟画发生演化,有这么几种图示,一个沿着传统文人画写意路往下延伸组合,重新变革,另外,传统工笔绘画的路子,还一个是西方现代路子,郭怡孮先生是什么路?一句话说不清,是综合性的浓艳的饱满的色彩思路,大花鸟综合性思维,综合的水墨和色彩关系,所以,后来我有一句话说是“民族艺术的一抹鲜霞”。王鲁湘所说的“现代朗照”。都是看到他时代精神的一面。张桂铭的画在上海被称为花布头,你就不能叫花布头,你就是大花布,是不是。他心中这片光明用别的艺术语言代替不了。他不无忧思啊,有一次他给我讲西双版纳森林为种包谷地被砍了,第二年寸土不生,讲的慷慨激昂,我问他,你为什么不画这个悲剧啊。他是有理想的,硬是不画悲剧,他心中充满了光明,他要用这种光明的正气压倒悲剧,他希望世间理想主义这个事情在他笔下得到实现。他的色彩关系和他的心和技术难度是统一的。色彩关系有几大体系的话,中国的五色体系,西方的七彩体系和中国民间色彩体系,他找到自己新的色彩体系,新色彩关系,原色、生色、艳色、野色,最后达到协和,甚至金箔、银箔的使用,紫、绿、青、粉的使用,对比和协和的使用,统一调子和对比调子的使用。既悦目,又动心,这是很难的一个高度。最后这个整体感处理没有相应的技法,所以他在满密,饱满,节律之间出现小空白的形,这一色彩关系的调整是非常难的图式,而且技巧发生演化,从笔墨为主这个路子,开始有勾填自由,没骨互称,有一个工笔重彩的东西,有一种浓情写意的东西,都达到一定的高度。这都和他的道,他的大写意意识,他的大花鸟意识,和当代风采意识我想是非常和协的,他在美术史上,在中国当代画家史上有别人不可取代的地位。

    他的画就像自己感慨的一样是很难的东西,画这么大的画,不是所有关系都能调整好。我个人选择性选择接受的话,可能会喜欢色调比较协和的东西,但是,仔细研究他的东西,色彩对比的东西最后达到总体的协和,从整体来讲还是一幅画的话,这个难度更大。他的身体,他以后还有他的艺术,现在的医疗条件他有最后的艺术阶段,未来10、20、30年我希望他还有30年这里需要做一些调整,就是随心,轻松一点的东西可以画点,色彩可以画的轻松一点。没骨的东西很好,点了几个兰花,很精彩。现在需要养养心,色彩可以养心。没骨的东西还可以有写意没骨,现在是工笔勾填的东西,他正在向写意重彩演化,这样没骨和重彩可以结合在一起。朱屺嶦他们晚年也是玩的这个东西,色彩和中国笔墨结合的路子。朱屺嶦活到106岁。

    另外,我还有一个建议,您的个性在笔法的线条里体现出来,刚直多于阴柔,适当增加阴柔和谐之美,不妨临一临《十七帖》,不妨临一下“二王”的东西,化钢为柔,柔中含钢,这样可能会使笔法更丰富,另外,在写“二王”的过程中,真是一个养心的过程,对身体好,也许对艺术有好处。

陈履生:


    看了郭怡孮先生的画展,更加加深印象,在中国花鸟画发展进程中,经过20世纪沉淀,我们正在展出潘天寿的展览,与之对比,我从展览会上看到一段视频,讲郭怡孮先生4次见过潘天寿先生。从潘天寿以来中国花鸟画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发展,使得我们看到了潘天寿先生的成功经验,给以后的花鸟画发展方向的引导,到郭怡孮这代画家的时候,当然有许多画家基于色彩方面的努力,使花鸟画呈现出一派大好春光,大好春光中,在郭怡孮画中我看到色彩语言的应用方面完全超越了传统画家对于花鸟画中色彩的认知。

    我在展览会中详细看了一下色彩方面的很多新的尝试,包括平涂,这在过去是大忌,但是,他把平涂用在格局中,有现代的感觉,我特别看到几张没骨,和传统的不一样,用色彩去画,又有点像水彩,如果不看题字的话借鉴中国画的水彩画,那也非常有意思,尤其在大作品中贴金银箔,使画面更加富丽堂皇,这些具体的探索丰富了中国花鸟画的技法,也使我们看到了花鸟画的发展各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刘曦林先生说了,花布头的问题,这个问题我认为要正确看待这样的评论,这种评论,我个人认为是带有一种贬义,这是给郭怡孮先生提个醒,如果给专家和观众带来这样的看法,我认为是比较值得警觉的,中国花鸟画发展把这个成为一种主要的方式的话,尤其像对于在教学方面一线的教授,对学生的引导,对中国绘画主流发展方式都是有着重要的影响。当然我认为别人的见解或者看法并不影响郭怡孮先生自己在发展花鸟画方面的努力,在这种努力中,他的现有的方式有很多借鉴性意义,从他不断努力,在色彩方面去探索,他在花鸟画中才会有新的格局出来。

    我要提出一个和刘曦林先生不太一样的建议,不妨可以尝试多种方式去表达大好春光。

 邵大箴:


    郭怡孮他的画意境和看法在美术界10多年前开始有不同的意见有的说好,有的是不同意见。我们中国有个思维是50年代形成的,假如这个画家画这种风格,很害怕这种风格成为主导性的发展趋势。所以,人们认为郭怡孮这种画是不是将来花鸟画都这样做,花鸟画有传统的模式,这种模式要发展,都这样画不行,郭怡孮这种方式是一种,是他自己的,具有鲜明个性风格的。在中国艺术这种有特别鲜明个性风格的这种现象还不普遍,所以,这个画家和那个画家有很鲜明的个性风格,这种个性风格可能和传统绘画很大区别,甚至可能有背叛传统花鸟画传统,艺术不能尽善尽美,说墨也好,笔也好,过去评论家说谁的画好,但是笔大于墨,或墨大于笔,或笔力比较弱、笔性比较弱、但墨用得比较好。大画家尚且如此,何况我们现代的有创新精神的画家。

    我认为郭怡孮的画当然有特长,鲜明的特征,其中肯定包含不足,不足是按传统文人画要求讲,对传统文人画笔墨要求,他不是没有笔墨,有笔性,有墨色,但是以色彩为主,这是一派。他这派肯定有褒贬的,褒也好贬也好,都有很鲜明的个性面貌,也丰富了中国花鸟画格局,在这个格局里面有多种图式、有多种追求。要突破五十年代形成的思维习惯,哪个画家有个性一点,就不是正统的。郭怡孮最近这些大画,把他前几年人们批评的东西更强化了,这也不得不佩服,有的人甚至一见到有点问题出来,马上就收起来,他是强化自己的东西。他不受外界影响,表明他坚持这条道路,这条道路危险,但是他自己有中国传统绘画教养的,是有家学的,对他父亲绘画非常尊重和研究,他肯定知道他的画比起前辈画家有什么突破,相比较而言有什么不足,他明白这点就自觉的追求,说明他的胆识和勇气。陈履生的提醒也好,别人的批评也好,对他来讲是最有意义的。我曾经给张仃先生写过一篇短文章《广听意见 一意孤行》,绘画不特立独行,中国的艺术面貌不会有非常丰富的表现。

    郭怡孮他身体不好,长期身体有病,但画这么多大画,什么情况下画的,各种病在身,有时候住院,还能画出这么多的大画,我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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